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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9.大舅公来电

59.大舅公来电

“要在期末考之后至下学期开学的这段时间里,确定这半年的计划,还有想好若干的激励方案备用——有备无患嘛。”

谈到激励,在我的理解里,其实与我做的放松的意义是类似的:约基友打牌,和黛玉、肖宇娘打打羽毛球(我高三的周末都很少自己去球场打篮球了),包括因为自己在学校生活当中的小不顺;与老妈的摩擦、观念不和;甚至是自己的“庸人自扰”,钻牛角尖想事想不明白,在被窝里闷着头五心烦躁。这些时候,我会自“我安”慰一波,放空一下自己。

我觉得这没啥丢脸的,女生那边咱也不知道,咱也不敢问——主要我觉得,自己还没和哪位女生达到能交流这种问题的关系,但青春期躁动的男同胞,我感觉从未自己解决生理需求的才挺奇怪的吧?

在我初高中阶段,虽说比起老妈,我更愿意与老爸聊天,但大都是聊车,涉及到学习、做人道理,其实讲得也不多。但从另一个角度想:聊得不多,若是有道理,当即被我是认同的,那印象是不是挺深刻难忘的?

有次老爸是这么教育我的:“人的理性、冷静的根本用意,是为了自己能掌控一个度,没了一个法度、尺度、分寸,人就容易迷失本心。”

所以我在这里说的用意是……我能大概率克制自己无度追求多巴胺的那种欲念:打篮球打到自己双腿肌肉酸痛——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了,因为我开始觉得打到那个份上得不偿失;手艺活嘛……享受那段时间的**,我也不会忘记上网查一查——毕竟有些不良的后遗症,班里、年级里的一些老司机、“绅士”们还是时不时会讲给我们这些萌新听的(官方吐槽:睁着眼睛说瞎话,是不是萌新你心里没、b数?),我也会回家拿爪机上网确认一下。

图一时之快,牺牲未来的幸福、尊严,甚至可能透支健康,怎么算都不是一笔合适的买卖。孰轻孰重我还拎得清,不过……

把这句人生道理运用在这个上面,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老爸,同样也对不起说过类似意义名言警句的伟人哈……

激励的具体措施,虽然离真正实行应该不会太远,但也的确不是现在,而高三上的期末考试结束,家长会开完,不代表寒假就来临了。

刨除过年国假的七天、连带着年前那几天的休息,剩下的日子都是上学——官方补课可还行。而且官方补课还挺机贼,只上半天,还“贴心”地考虑到,下午和晚上可能会有课外辅导的安排,尽量避免冲突……

学生表示很赣。

反正我是借着期末考还不错的那股劲儿,自我麻痹一下,什么“梅花香自苦寒来”、“白首方悔读书迟”,暗示着,就不会觉得很折磨人了。虽然自己之前也说过:也不知道一口气能憋到几时。

话说当时我对大学生活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,到我真正上大学后我才恍然:学校的这波操作……还有让我们提前适应大学特有的说法——小学期的“良苦用心”啊。

不爽归不爽,但起码心里能平衡一点,

前面一两天,怨气——课间三五成群的聊天中,时不时都会出现这类抱怨,就是我,或者其他人,也都会应和一下,而不是较真地去辩驳。一来争这嘴上的赢面完全没必要,二来,也算是一种提前练习吧。随着年龄增加,接触社会的面也会越来越多,打官腔、场面话……总比当即难堪、吃瘪强,或是尽量少“摔跤”吧。

前几天大家还愿意聊这个话题,很快也就淡下去了。如果硬要往严肃的方向考虑,这能和民族的奴性、国情国体扯上一丝关系。然而这么干聊就没意思了,说了自己也对其产生不了影响,较真了自己还难受。

所以我之前喜欢听、唱许嵩的《装糊涂》,道理还是有的。虽然歌词本身唱的那个“糊涂”,和现实中很多情况不能类比,但不妨碍把道理套进来,自己看开啊……

我的成绩和现在的不够单纯,还是挺有关系的。

今天没什么课外班,傍晚上下楼,到婆婆家吃饭。本以为还是千篇一律的节奏,没有什么变化,结果饭后,老妈手机来电……

“喂,你好大舅舅……”

她的大舅舅……电话那头是大舅公?我反应过来,还是挺激动的。

大舅公并不在n市,他们一家挺早就在苏市安家,发展地很好,而且与我们一家关系也不错,临近过年,总会打个电话问候这边的情况,除夕则是另打一个电话互相拜年。而交通运输物流日渐发达,我们每年一两次吧,也会互赠一些土特产啊、本地特有的吃食,姑苏那边的小姨说江浙一带都是偏甜口,这些年定居虽然也习惯了,但还是偶尔嘴馋那些辣味、重口的吃食,下饭么。

大舅公一家和婆婆一家,其实挺相似的:中间一代,婆婆生有我妈和小姨,大舅母也育有两个女儿;身高方面,都是长女偏矮一些,而二女更高;而家庭方面,也都是长女成家,二女则都是未婚。

也许在我小时候——还没形成记忆的时候,见过大舅公,被他抱起过,这是在之前的几次闲聊中,家人说给我听的。我没印象归没印象,但不妨碍我对大舅公的喜欢。

在我有印象的第一次见他,是小升初的那年暑假。我当时考进了师大附中的初中部,这对于我们全家来说都是大喜讯——在他们看来,可能我是超常发挥吧,也许就是在这次过后,老妈才对我有了更高、更严的要求吧。

扯偏了,说回来,虽然父母两边的嫡亲人,都不是那种虚荣心强,我考个初中部(虽然的确是名校),都能四处吹嘘炫耀啥的,但普通的亲人之间传讯,这算是一种礼节了。

爷爷这边的亲戚在乡下,母亲一方亲戚较多,光是城里年节互相走访的、熟识的就有五家,这还是外公陶家的一脉,而我外婆有一个弟弟一个哥哥,哥哥就是说的大舅公了。

电话报喜,大舅公一家都挺高兴,一个劲儿的想让老妈带我到姑苏旅游一趟。一开始老妈肯定是婉言推拒,但大概是她听出自家舅舅的坚决态度,也想起我年幼时,他对我的喜爱,也就同意了。

向厂里领导请好假,老妈便带我坐上开往苏市的火车。当年虽然开通了动车,但毕竟与现在的铁路网、高铁技术水平相比,这都过去多少年了?

n市虽说是J省的省会,但在当年还只是个三线城市,发展落后,至少我当年对载客火车的概念、印象还是绿皮、红皮车厢。再者,当时的车票也不像现在有app的这样那样优惠折扣,没必要出行费用(往返)就花大价钱。

十几个小时的车程,到站有谢馨姨开车接我们。

“陶丽姐,牛牛。”

“谢馨姨。”

“哎呦你们真的太客气了,邀请我们来姑苏玩,我们已经很感谢了,还提供这几天住的地方……”

“诶,除了扫墓祭扫,我们姐妹一年都难有第二次见面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别说得那么生份。”谢馨姨笑着,看向我,“再说,牛牛这次考进师大附中,我们也高兴,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也是好的。”

谢馨姨身材高挑匀称,比起小姨,她的脸型要更加圆润、立体一些;一副眼镜后的一双眼睛稍小,瑶鼻翘唇,说话的声音是偏明亮、细嫩的,但又不是“尖细”的那种细——很有南方女子的特点,挺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的。

大舅公一家在姑苏定居,一直以来都发展得很好。虽然两次来姑苏,在我记忆中都没对他们的私家车有过印象——我在初高中对车子,无论跑车还是一些家用汽车,都能用“热爱”来形容,但我愣是没有这方面的印象。我就觉得足以说明一家人的低调。

谢馨姨开的是公司的老款雅阁,当时我只是认识雅阁,深入的一些知识就不了解,到了初高中更喜欢车子,才知道是七代雅阁,也是进入中国市场的最经典的一款……当然这个不是重点。

重点是大舅公家的房子。

直到今天,我对于房子户型还是没什么概念,兴趣也不大。但住进大舅公的那套房子,才让我第一次对“有钱人”有了一个比较具体的概念。

一楼,好像是四室两厅两卫,户外还带着一个小花园,就是养养花草、家人午后坐出来晒晒太阳,下棋娱乐的小场地,但装修的大气,细节的精致……

啥?问我有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?

emm,首先需要抱歉……也许你们能认真一点听我之前的唠叨,就会从一些细小的地方发现现在我要说的话的依据:我对语文起了兴趣是从初中,严格上讲是初一,也就是说,我小学六年并不喜欢语文。即便是初高中,要求阅读的四大名著,我也没有看完——除了西游记,其他三本我每本连一半都没看完,其中最不感冒的就是《红楼梦》……

要表达的意思就是……我小升初的那个暑假只听过《红楼梦》,纸质书根本没买,摸都没摸过,所以你们跟那时的我讲刘姥姥?

我本质虽然是内向,不太放得开,但这性格不意味着与“自卑”划等号。也许就是从那时起,虽然没有“镜水”的意识,但已经有“淡定”、“自尊”的自觉:大舅公一家都对我们礼遇有加,而且“礼”之余又不会让我们觉得做作、生分,那我何必自我拉低?

这在我见到大舅公的时候,便有了这种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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